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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鉴赏

书中的韦痴珠才华超群、胸怀韬略,却潦倒终生。这一形象明显寄寓着作者的一腔忧愤,形象地体现了清末知识分子地位的式微。同时,伴随着名士的式微,妓女的命运更为悲惨。书中的刘秋痕,无疑是追求美好人生而不得的悲剧性妓女形象。她的不幸,同样是作者悲观失望情绪的真切流露。

《花月痕》的人物设置颇具独特性。两对人物论身份并无二致,都是名士配名妓。两对人物的关系,显然不是对立的,而是互为补充、相互映衬的。痕是花月的影子,二而一,一而二。作者以此构思全书,便是一种正反对照而又正反合一的结构布局。③作品以痴珠、秋痕与荷生、采秋做穷达升沉的对比,并有主宾之分,即痴珠、秋痕为主,荷生、采秋为宾。具体地说,作者借韦刘之离发泄其怀才不遇的牢骚,借韩杜之合寄托其发迹腾达的梦想。小说暴露了现实社会的黑暗,,反映了封建末世文人无可奈何花落去的精神面貌。

韦痴珠与韩荷生,文才武略,世所罕匹,都是非凡人物,然而他们的经历和结局却大相径庭。

韦痴珠空有一身本事,却难遇知己,所上《平倭十策》,亦徒遭白眼,无人采纳。生为闽人,为客晋地,生计困顿。偶遇红颜知己刘秋痕于北里并州,却苦于无力为之赎身。岂止赎身无资?即使刘秋痕横遭凌辱,他亦毫无庇护之功,终至郁郁不得志,抱恨死于壮年,所爱刘秋痕亦随之投环而尽。

韩荷生却不然,既被聘为幕僚,便春风得意入幕邀功,施展才华,屡出奇策,数立军功,终至封侯,所爱杜采秋也被封为一品夫人。至功成名就时又急流勇退,借故辞官,衣锦还乡,颐养天年,完成了古代士子所极力追求的高境界。显而易见,韦痴珠是作者的现实生活的写照,韩荷生则是作者理想世界的化身。小说借前者抒发作者怀才不遇的苦恼与忧愤,借后者表达其对理想的憧憬与渴求。这种结局自然是非现实的,无疑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了失意文人追求功名富贵风流生活的庸俗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