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政宣上帙一。
起政和七年七月四日庚寅,尽政和八年四月二十七日己卯。
政和七年秋七月四日庚寅登州守臣王师中奏有辽人蓟州汉儿高药师僧郎荣等以舟浮海至文登县诏师中募人同往探问以闻。
先是政和元年朝廷差童贯副郑允中奉使辽人有马植者潜见童贯於路植燕京霍阴人涉猎书传有曰:才能文辞长於智数见契丹为女真侵暴(改作伐)边害益深盗贼蜂起知契丹必亡阴谋归汉说贯以边事是时童贯奉密旨使觇其国,於是约其来归植数上书奏上喜赐姓李名良嗣蔡京童贯力主之以图取燕时薛嗣昌和诜侯益揣知朝廷有意幽蓟并迎合附会倡为北事和诜知雄州以厚赂结纳朔方豪隽士多归之以收燕山图来上。又中山守张杲高阳关安抚吴玠亦献议燕云:可取河东经略薛嗣昌得河朔谍人之辞往往润色以希禁密意每陛对论及北事辄请兴师嗣昌。又委代州安抚王机探伺辽人之隙陈攻取之策时武应等州屡来投附机悉接纳。又有王师中全家来忻代上诏令师中知登州以伺其事然未有以发会是年登州奏有辽人船二只为风漂达我驼矶岛乃高药师曹孝才及僧郎荣率其亲属老幼二百人因避乱欲之高丽为风漂至州具言辽人以渤海变乱因为女真侵暴(改作伐)女真军马与辽人争战累年争夺地土已过辽河之西今海岸以北自苏复至兴渖同咸州悉属女真矣。登州守王师中具以奏闻上命中使押诣蔡京第令与童贯佥议京贯因同具奏国初时女真常奉贡(此二字改作遣使来)而太宗皇帝屡市马女真(改作其地)其後始绝今不。若降诏遵故事以市马为名令人访其事体虚实如何上可之诏登州守臣王师中募人同高药师等赍市马诏泛海以往探问其後通好女真议举兵相应夹攻灭辽国家祸变自是而始。
蔡绦《北征纪实》曰:政和元年童贯副郑允中奉使北虏(改作庭)时虏酋(改作辽主)天祚欲与童贯一相见因使贯觇其国北讨之意已形於此而中外未知也。然其时虏酋(改作天祚)方肆纵欲见贯者但希中国玉帛奇玩而已而中国浸侈亦自是而始故贯所赍奇腆至运二浙休养漆之具火阁书柜床椅之属悉往以遗之相夸。
尚而巳贯回其所得珍玩亦甚厚允中以尚书为奉使而贯以节度使为之副皆非故事也。至二年有燕人马植来归上遣承受童师敏赍御笔但书马植二字传旨询问可纳否然马植者已自藏於童贯家矣。植後赐姓李名之曰:良嗣俄。又赐姓赵累迁至修撰虏(改作辽)人以为言中国但谓无有然虏时(改作辽主)已昬乱虽来索亦不急也。故良嗣得以安良嗣。又时时论辽人事宜以动朝廷。且谓天祚者乃是弑其祖老国主而自立言多摆阖童贯遂繇登州海道使之以使女真天下之衅自此始焉。
封有功编年曰:政和五年岁次乙未春三月辛未朔二日壬申大辽李良嗣密遣人来雄州投蜡弹云:天庆五年三月四日辽国光禄卿李诬蔑发嗣谨对天日斋沐裁书拜上安抚大师足下良嗣族本汉人素居燕京霍阴自远祖已来悉登仕路虽披裘食禄(改作食禄北朝)不绝如线然未尝少忘尧风欲褫左衽(改作投中国)而莫遂其志比者国君嗣位以来排斥忠良引用群小女真侵陵官兵奔北盗贼蜂起攻陷州县边报日闻民罹涂炭宗社倾危指日可待迩。又天祚下诏亲征女真(删此二字)军民闻之无不惶骇揣其军情无有斗志良嗣虽愚赣无知度其事势辽国必亡良嗣日夜筹思偷生无地因省易系有云:见几而作不俟终日语不云乎!危邦不入乱邦不居良嗣久服先王之教敢佩斯言欲举家贪生南归圣域得复汉家衣裳(删得复至此六字)以酬素志伏望察良嗣忱诚不妄悯恤辙鱼代奏朝廷速俾向化傥蒙睿旨允其愚恳预叱会期俯伏前去不胜万幸和诜具其事闻奏上令太师蔡京太尉童贯共议可否十日庚辰京与贯奏云:自古招徕国之盛德。又况辽国用兵军民不附良嗣归明故当收留乞敕和诜密谕会期後诜令良嗣会期以四月一日夜入境夏四月庚子朔良嗣等夜分越界河初九日戊申良嗣入雄州庭参上谒诜诜使人掖上厅各具礼赆是日诜奏朝廷有旨令良嗣赴阙十八日丁巳良嗣见於延庆殿上亲临轩慰劳礼优异上问所来之因即奏曰:臣国主天祚皇帝耽酒嗜音禽色俱荒斥逐忠良任用群小远近生灵悉被苛政比年以来有女真阿骨打(改作阿固达)者知天祚失德用兵累年攻陷州县加之溃卒寻为内患万民罹苦辽国必亡愿陛下念旧民遭涂炭之苦复中国往昔之疆代天谴责以顺伐逆王师一出必壶浆来迎愿陛下速。
行薄伐脱或後时恐为女真得志盖先动则制人後动则制於人上嘉纳之遂赐姓赵授朝请大夫秘阁待诏。
又曰:朝廷既有意於燕云:而蔡京为国兴利以备兵兴支用仍行香茶盐矾等法令州县立递年租额以最殿考其赏罚守令奉行罔敢少怠。又有和籴均籴对籴衔籴以备军食(旧校云:一本无衔籴二字)累年於兹民力遂罢所在商人卖法重获厚利朝廷籴本元降州县输纳者实未尝得悉为官吏所有天下多故京启之也。。
八月三日戊午登州守王师中既被诏乃选择将吏得七人各借进武校尉差平海军指挥兵船同高药师等行。
二十二日丁丑高药师等下船往女真。
药师等既至彼境北岸相望女真巡海人兵多不敢近船几为逻者所害遂复回。
政和八年正月三日丙戌高药师等回至真州。
高药师至青州还奏谓虽已到彼苏州界望见岸上女真兵甲多不敢近而回守臣崔直躬奏其事,於是上为赫怒专下宣抚司委童贯措置应元募借官过海人并将校一行并编配远恶委王师中选有智勇能吏再与药师过海体问事宜通女真军前讲买马旧好降御笔通好女真事监司帅臣并不许干预如违并以违御笔论。
四月二十七日己卯遣武义大夫马政及平海军卒呼延庆同高药师等过海至女真军前议事。
童贯与王师中选马政可委呼延庆善外国语。又办船同将校七人兵级八十人同高药师去女真军前。
太宰郑居中奏乞守盟誓罢遣女真人使。
时太宰郑居中奏乞罢使女真之人。又於朝堂责蔡京曰:朝廷欲遣使入女真军前议事夹攻大辽出自李良嗣欲快己意公为首台国之元老不守两国盟约辄造事端诚非庙算。且在昔章圣皇帝与大辽昭圣立誓至今几二百年兵不识刃农不加役虽汉唐和戎未有我宋之策也。公何以遂兴此举。且兵者不祥之器势不获已即可暂用昔景德中辽人举国来寇(改作侵)真宗用宰相寇准之策亲征後遣使议和自此守约不复盗(改作入)边者三十九年及庆历中契丹聚兵境上以求关南地为名仁宗用富弼报聘增币观真宗仁宗意不欲动兵恐害生灵坚守誓约至今。
一百十四年四方无虞今。若导主上弃约复燕恐天怒夷(改作民)怨切再熟虑无遗後悔事系宗庙,岂可轻议。又况用兵之道胜负不常苟或必胜则府库乏於犒赏编户困於供役蠹国害民莫过此也。脱,或不胜则患害不测京曰:上厌岁币二十万匹两故有此意居中曰:岁币五十万匹两比之汉世和单于岁尚给一亿九十万西域七年四百八十万则今与之岁币未为失策。又後汉永平初中诸羌反十四年当时用兵用财二百四十亿永和後复经七年用八十万亿。且前古之王岂忍以中国之富填於卢山之壑委於狼望之北哉!盖圣人重惜生民之本也。载在史策非妄言也。京曰:上意巳决,岂可沮乎!居中曰:使百万生民肝脑涂地公实使之未知公异日如何也。遂作色而起。
知枢密院事邓洵武。(旧校云:洵武字子常绾之子见清波别志)上书乞守誓罢兵保境息民。
邓洵武家《传》曰:时上意颇动欲兴师蔡京谋起燕兵洵武屡折之而蔡京密启於上不令洵武预议洵武乃约童贯到枢密院具以利害晓之贯反说洵武曰:枢密在上前。且承当取商量也。商量得十来年里不要相拗官家上方有意相公如此说话恐为他人所夺语已而笑洵武知京贯之意遂请闲见力陈宗社大计请以上意令京条对。又上奏曰:雍熙中常有此举是时曹彬出河北潘美出河东赵普在南阳闻之上疏切谏彬美卒无功而还因出赵韩王疏本与曹潘传进读曰:陛下审视今日谋议之臣孰如赵普将帅之良孰如彬美甲兵精练孰如国初以太宗之神武赵普之谋略彬美之为将百战百胜征伐四克而独於燕云:乃至挫衄况在今日何可轻议。且百年盟誓一朝弃之何以令吾必告敌国乎!诚恐兵革一动中国昆虫草木皆不得而休息矣。上大悟翼日语京曰:北事难做则休祖宗盟誓违之不祥京色变其议遂寝契丹既衰宰相王黼复为兼弱攻昧之言以动上心洵武复从容为上言曰:自西方用兵禁旅减耗近差郊祀立仗人不能足数使天下常如今日治安固无可言设有风尘之警可为寒心上为之动容因劝上宜保境息民谨备自治无启边衅王凿言当兼弱攻昧臣独谓不。若推亡固存也。方今非独兵势如此而。又财用匮乏民力凋弊人皆知之无取言者臣今取诸路廉访使者所奏去年兵食实数作旁通册。
愿陛下置之御座时赐御览则天下虚实可知。且与强女真为邻孰。若与弱契丹乎!议复止。
枢密之孙邓椿跋曰:右先枢密谏发燕云:事勾龙中丞如渊虽书之恐未信於後世。又尝求汪公应辰跋其尾汪公曰:此段已编入徽考删定实录中矣。冯少卿方手录於家後求其真迹藏於九袭以示子孙先枢密掌兵西府不顺宰相深引太宗赵普曹彬潘美以为龟鉴有死不从既公殁黼始遂前议云:某即公黼即王黼前议即兼弱攻昧之说轻谈之误以致败国事涂炭生灵殆今腥膻河洛者几五十许年(删殆今至此十二字)则兼弱攻昧之说胜也。悲夫。
朱胜非秀水间居录曰:政和末知雄州和诜奏契丹益发燕云:之兵燕民日离叛有董庞儿者。(旧校云:庞归本俱作龙)率众为剧寇契丹不能制蔡京时领三省事侥幸一切之功遂招庞儿许以燕地王之庞儿上表自号扶宋破虏大将军(删破虏二字)董才後归朝赐姓名赵诩者是也。乞遣兵为援期取中国故地京大喜乃更戍朔方陕石之兵命江外州军制袍带欲以冠带新民邓洵武子常知枢密院为京言南北通好久矣。今信一叛虏(改作贼)之言而欲败百年之盟不可京不听是时童贯以太师枢密院总边事洵武。又为贯言西北虏(改作敌)势强弱不同度我之力能制彼乎!恐兵连祸结卒无已时贯亦不听洵武乃疏伐燕利害二十七条名曰:北伐问目皆有注其一云:出师之名注云:恃此盟誓百年不见兵革绝之必有名以令吾民以告敌国馀类此。又录赵普谏太宗北征疏同奏上皇颇嘉纳北议为之缓至宣和初竟出师矣。董才者易州辽水人少贫贱沈雄果敢号董庞儿募乡兵战女真败绩主将欲斩之才由是亡命山谷遂为盗剽掠州县众至千人契丹患其蹂践才逾飞狐灵邱入云:应武朔斩牛栏监军函其首来献政和七年知岢岚军解潜招降之并其党以闻其表有云:受之则全君臣之大义不受则生胡(改作秦)越之异心上召见董才陈契丹可取之状甚切赐姓赵名诩。
赵普谏伐燕疏(旧校云:按宋文鉴所载此疏题曰:雍熙三年请班师意同语异殊不可解。又云:李焘长编所载此疏亦与此不同)并劄子附於此疏曰:武胜军节度使臣赵普右臣自二月中伏睹忽降使臣差般粮草及详敕命知相幽州既奉指挥寻行科配非时举动莫测因由迩後虽听捷音未闻成事稍稽克复俄及炎蒸飞刍輓粟以犹繁擐甲持戈而未已民疲师。
老将恐有之臣自此月以来转增疑虑潜思陛下万几在念百姓为心圣略神功举无遗算至於平收浙右力取河东成後代之英奇雪前朝之愤气四海咸归於掌握十年时致於雍熙唯彼番戎岂为敌对迁徙高举自古难得制之前代圣帝明王无不置於化外任其随逐水草皆以禽兽畜之此际官家(删番戎至此四十四字改作契丹二字),何须挂意,必是有人持同谄佞诳惑聪明因举不急之兵稍涉无名之议非论曲直。且觉淹延将成六月之征颇有千金之费以兹忖度深抱忧虞窃念臣虽寡智谋粗亲坟典千古兴亡之理得自简编百王善恶之徵闻於经史其间祸淫福善莫不如影随形焕。若丹青明如日月尝为大训历代宝之臣读《史记》见汉武时主父偃徐乐严安辈所上书及唐元宗时宰相姚元崇直奏十事可以坐销患害立致升平惟虑至尊未能留意医时救弊无出於斯。又闻前事为後事之师古人是今人之则据其年代虽则不同量彼是非必然无异辄思抄录专具进呈伏望圣慈特垂披览谨列逐件如後云:云:伏念臣谬以庸材叨居显位幸逢千年之运深承二圣之知从白屋而上丹霄非由智略出卑僚而登极位只是遭逢恩施何啻於车舆报效不如於犬马粗怀性识常积惊惶所恨者齿发衰残精神减耗既不能献谋阙下。又不能效命军前惟有微诚书章上奏今者伏见朝廷大兴禁旅远伐征戎(改作辄事远征)驱百万户之生灵咸当辇运致数十州之地土半失耕桑则何异为鼷鼠而发机将明珠而弹雀所得者少所失者多。且於得少之中犹难入手更向失多之外别有关心前未见於便宜可垂意於详酌臣。又闻圣人不凝滞於物见可而进知难而退理贵变通情无拘执故前圣谓事苦则虑易兵久则变生臣之愚诚深惧於此秦始皇之拒谏终累子孙汉武帝之回心转延宗社如忽迟晚恐失机宜而况旬朔之间便为七月窃虑内地先困边廷早凉北狄(改作地)则弓劲马肥转难擒制中国则民疲师老应误指呼臣今独兴阻众之言深负违天之过辄陈狂瞽抑有其由窃以暮景残光能馀几日酬恩报义正在今时恐劳宵旰之忧甯避僭逾之罪虑希圣听早议抽军聊为七纵之谋别有万全之策伏望皇帝陛下安和寝膳惠养疲羸长令外户不扃永使边烽罢警自然殊方慕化率土归仁暨四夷以来王料契丹而安往。又何必劳民动众卖犊买刀。
有道之事易行无为之功最大如斯吊伐是谓万全臣。又窃料陛下非次兴兵恐因偏听其柰人多献佞事欠防微大凡小人辈各务身谋谁思国计或承宣问皆不直言尽解欺君常忧败事得之则奸邪获利失之则社稷怀忧昨者直取幽州未尝孰为谋者必无成算俱是诳言其於虚实之间此际总应彰露臣既不知头主无以指摘姓名伏望官家寻其尤者特正奸人之罪免伤圣主之明所贵诈伪悛心忠臣尽力共畏三千之法同坚八百之基臣於此时欲吐肺肝先寒毛发惊疑犹豫数日沈思。又念往哲临终尚能尸谏微臣未死争忍面谀明知逆耳之言不是全身之计但缘恩同卵翼命直鸿毛将酬国士之知岂比众人之报投荒弃市甘当此日之诛窃禄偷安不造来生之业惟祈圣明特赐察量更有细微别具劄子冒犯冕旒臣无任倾心沥胆忧国忘家涕泗旁惶激切屏营之至劄子曰:臣滥守藩方聊知稼穑窃见当州管蜀满前多是荒凉户小民贫程遥路僻量其境土五县中四县居山验彼人家三分内二分是客昨来差配甚觉艰辛伏缘自此直至莫州往来四千馀里或是无丁有税须至雇人般粮每斗雇召之赀贱者不下五百元配二万石数约破十万贯钱。且如本户自行费用无多所校乃是二万家之贫户出此十万贯之见钱所以典业卖牛十闻六七其间兼有鬻男女者亦有弃性命者仍加善诱偶副严期自从起发去来已及八十馀日近知内有人户累累私劫乡村皆云:装起军粮未有送纳去处原无口食在取盘缠虽不辨其虚真。又难行於审覆访闻街坊窃议前後说得多般称被契丹围却军营兼被劫却粮草及令寻看皆却隐藏盖缘臣无以知军前事宜只听得外面消息况九重密事不应泄於朝廷柰百姓流言已相传於道路详其住滞必有艰难伏乞圣慈早令停罢更或迟久转费粮储潜思今日人情不可再行差配如或再有徭役决定广有逃移假令收下幽州边境转广干戈未息忽然生事未见理长必因有僭滥之徒奸邪之党但说契丹时逢幼主地有灾星以此为词曲中圣旨不审戎(改作人)情上下幽州俱此生涯土宿照临阙外。(旧校云:字疑域)未可以征讨。若彼能同众意纵恶主以难轻不顺群情无灾星而亦败诚宜守道事贵无私如乐祸以求功窃虑得之而不武此盖两省少昌言之士灵台无绝艺之人而况补缺。
拾遗合专思於规谏天文历算须预定於吉凶成兹误失之尤各负疏虞之罪。若无愆责何戒後来。
邵伯温曰:崇甯中居洛因过仁王僧舍得叶子册故书一篇乃赵中令谏太宗皇帝伐燕疏并劄子其疏与国史所载大略相似有不同者劄子,则惟见於此太宗晚喜佛中令因其所喜以谏云:伯温窃闻太祖一日以幽燕地图示中令问所以取幽燕之策中令曰:图必出曹翰太祖曰:然。又曰:翰可取否中令曰:翰可取孰可守太祖曰:以翰守之中令曰:翰死孰可代太祖不语久之曰:卿可谓远虑矣。太祖自此绝口不言伐燕至太宗因平河东乘胜欲捣燕蓟时中令镇邓州故有是奏太宗下诏褒其言呜呼中令从祖宗定太平尚以取幽燕为难近时小人窃大臣之位者乃建议结女真灭大辽取幽蓟卒致天下之乱悲夫。
赐进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校勘记。
自苏复至兴渖同咸等州(脱等字)上安抚太师足下(太误作大)自远祖已来(已应作以)良嗣归明(明一作朝)上亲临轩慰劳礼优异(一作慰劳礼毕)呼延庆善外国语。又辨博(辨博误作办船)公何以遽兴此举(遽误作遂)至今一百七十四年(脱七字)上厌岁币五十万匹两(五误作二)。又後汉永平初中(平字衍)。且前古帝王(帝误作之)遂请间日(日误作见)公既殁(误作既公殁)迨今腥膻河洛者(迨误作殆),必是有人附同谄佞(附误作扶)恩施何啻於车舆(车舆一作辙鱼)可垂意於详酌(垂意一作重失)满前多是荒凉(满一作城)原无口食再取盘缠(再误作在)上下幽州俱此生涯(俱此一作惧其)而况补缺拾遗(缺应作阙)得叶子册故书一编(编误作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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