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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捷智部·王羲之

  【原文】
  原文

  王右军幼时,大将军甚爱之,恒置帐中眠。大将军尝先起,须臾,钱凤入,屏人论逆节事,都忘右军在帐中。右军觉,既闻所论,知无活理,乃剔吐污头面被褥,诈熟眠。敦论事半,方悟右军未起,相与大惊曰:“不得不除之。”王羲之及开帐,乃见吐唾纵横,信其实熟眠。由是得全。
  晋朝人王羲之幼年时期,甚得大将军王敦的宠爱,常常要羲之陪着睡。有一次王敦先起床,不久钱凤进来,王敦命令奴仆全数退下,两人商议谋反大计,一时间忘了王羲之还睡在床上。王羲之醒来,听见王、钱二人谈话的内容,知道难逃一死,为求活命,只好在脸上、被上沾满口水,假装一副熟睡的样子。王、钱二人交谈到一半的时候,王敦突然想起王羲之还没起床,大惊道:“事到如今,只好杀掉这个小鬼了。”等掀开蚊帐,看到王羲之满脸口水,以为他睡熟了,什么也没有听到,王羲之因而保住一命。